经过四十年的高速增长,以及近十年的结构转型和增速换挡,中国经济正步入L型的一横,站在新周期的起点上。
未来中国经济的增长速度、动力引擎和周期特征将与过去完全不同,这是一个新经济周期、新全球化周期、新科技周期、新人口周期和新地产周期,我们唯一所需要做的是顺势而为,积极拥抱新周期。
笔者在2014年提出“新5%比旧8%好”,2015年预测“经济L型”,2017年提出“新周期”,2019年提出“新基建”。十年后,这些预判均被验证。
基于新周期的中国宏观经济分析框架是一个系统性分析,旨在洞察国际形势、经济发展、人口、科技、地产等的深刻改变与全新未来,它是一个旧秩序瓦解、新秩序重建的成长过程。
一轮完整的中国经济新周期大致跨度30年左右,分为三个阶段,即新经济增长动力的萌芽崛起期、成长壮大期、成熟发展期。
第一个十年,旧的增长动力开始式微,新的增长动力开始萌芽崛起,但尚未能取代旧动力,过去的平衡被打破,处于经济结构转型的阵痛期和调整期;
第二个十年,新的增长动力快速成长壮大,新增长动力逐步取代旧增长动力成为经济结构的主力军,经济呈现新气象;
第三个十年,新的增长动力步入成熟发展期,经济周期和产业结构步入稳定发展阶段。
现在我们尚处在新周期第一个十年的后半段,站在新周期的起点。
展望未来,我们需要用新周期的理论框架和视角,解释当下,推演未来,才能在混沌之中拨云见日。
中国经济新周期由五大周期组成:
新经济周期:中国经济从总量到结构均发生深刻变革,经济增速换挡,从高速增长转向高质量发展,从要素驱动转向创新驱动,新5%比旧8%好。三大红利变成了三大挑战——人口红利变成老龄化少子化,全球化红利变成逆全球化,改革红利变成进入深水区。
未来经济增长将更多地依靠全要素生产率、工程师红利以及自主创新。新5%比旧8%好,现在经济L型的一横已经出现,这是中国经济的新周期、新常态。
新全球化周期:从全球化到逆全球化,贸易战、地缘冲突、价值链重构将长期持续存在,企业从出口到出海是大势所趋,解决卡脖子技术和自主创新是国家战略。
全球化带来的利益分配不均问题日益凸显,发达国家内部矛盾激化,催生了民粹主义与贸易保护主义,导致逆全球化趋势抬头、贸易摩擦加剧,从而引发一系列深刻改变。
新科技周期:第四次科技革命浪潮已至,中国从跟跑者变为并行者、甚至部分领域的全球引领者,新基建、新质生产力挑大梁成为新引擎。
与前几次革命中国处于技术跟随地位不同,在此轮革命中中国创新能力显著提升,全球创新指数首次进入前十;凭借强大的基础设施、完整的产业链和庞大的工程师红利,中国在技术的创新和商业化应用上展现出独特竞争力,正从全球科技的积极参与者转变为关键引领者。
新人口周期:从人口红利迈向老龄化少子化和工程师红利。目前人口结构正经历深刻转变:人口结构从金字塔形渐变为倒金字塔形,总人口连续三年负增长,劳动年龄人口占比下降,老龄化、少子化、不婚化加剧,未富先老问题突出。
同时,中国的人力资本质量实现了历史性跨越,工程师规模近2000万人,形成庞大高素质劳动力体系,支撑创新驱动发展。
新地产周期:从大开发时代到存量时代,后房地产时代市场从普涨转向大分化,土地财政面临转型。房地产长期看人口、中期看土地、短期看金融。大开发时代,是城镇化快速推进、人口红利释放和土地财政等因素共同驱动,房价呈现普涨。
但随着20-50岁主力购房人群规模见顶、住房总量从短缺走向基本平衡,行业高增长阶段宣告结束。未来后房地产时代的主要特征是大分化:一、二线城市以价换量筑底,三四线面临长期去库存。
旧周期开始瓦解,新周期正在重建。我们正站在新周期的起点,每个企业、每个人唯一所需要做的就是顺势而为,用新周期的视角看清当下、把握未来。
沉舟侧畔千帆过,病树前头万木春。时代的车轮滚滚向前,不恋过往,不畏将来。悲观者正确,乐观者前行,未来终将属于长期乐观主义者。
1、新经济周期:中国经济从总量到结构均发生深刻变革,经济增速换挡,从高速增长转向高质量发展,从要素驱动转向创新驱动,新5%比旧8%好
过去40年,中国抓住市场化改革红利、人口红利、全球化红利,依靠大量劳动力、资本等要素投入,实现经济高速增长。通过市场化改革、超前布局大规模基础设施、重视教育、实施积极的产业政策,跃升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,取得了举世瞩目的伟大成就。
2024年中国GDP规模达134.9万亿元,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,约占全球17%,而1990年这一份额仅为1.28%。中国GDP复合增速达8.3%,创造了全球大型经济体增长的奇迹。
近年中国经济的三大红利变成了三大挑战:人口红利变成老龄化少子化,全球化红利变成逆全球化,改革红利变成进入深水区。
中国经济从高速增长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,从要素驱动转向创新驱动,新基建、新质生产力挑大梁成为新引擎。
2010年,笔者参与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的研究课题“如何跨越中等收入陷阱”。课题组研究了几十个国家、几百年的经济发展历史,历时一年,得出一个重要结论:中国经济正处于“增长阶段转换”的关键时间窗口。
笔者测算,如果中国能够转型成功,按照5%左右的速度再增长10年左右,大约在2033年前后中国将跨越中等收入陷阱、跨入发达国家俱乐部,发展质量明显提高。
作者在2014年提出“新5%比旧8%好”:未来通过改革构筑的5%比现在通过刺激维持的8%要好,增长模式从速度效益型升级到质量效益型,产业升级了,步入繁荣、稳定、可持续的新常态。(19大报告明确提出“我国经济已由高速增长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”,淡化经济增速,强调发展质量,表明新时代的新发展理念。)
历史不会重演,但总押着相似的韵脚。现在经济L型的一横已经出现,这是中国经济的新周期、新常态。
一轮完整的中国经济新周期大致跨度30年左右,分为三个阶段,即新经济增长动力的萌芽崛起期、成长壮大期、成熟发展期。
第一个十年,旧的增长动力开始式微,新的增长动力开始萌芽崛起,但尚未能取代旧动力,过去的平衡被打破,处于经济结构转型的阵痛期和调整期;
第二个十年,新的增长动力快速成长壮大,新增长动力逐步取代旧增长动力成为经济结构的主力军,经济呈现新气象;
第三个十年,新的增长动力步入成熟发展期,经济周期和产业结构步入稳定发展阶段。
现在我们尚处在新周期第一个十年的后半段,站在新周期的起点。
所以我们看到,近年来国家提出“高质量发展”“新质生产力”“发展和安全并重”“加快构建内循环”等重要判断。
新旧周期转换的过程伴随着旧时代的落幕、旧秩序的瓦解、旧产业的衰落,社会产生迷茫和不适,但也孕育新周期、新模式、新产业。当我们看清这一规律,用新周期的视角审视过去、当下与未来,就能理解当前正在发生的事情。
2、新全球化周期:从全球化到逆全球化,贸易战、地缘冲突、价值链重构将长期持续存在,企业从出口到出海是大势所趋,解决卡脖子技术和自主创新是国家战略
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,全球化浪潮如火如荼,但利益分配不均,酝酿逆全球化的力量。20世纪80年代以来全球化进程不断加快,大量经济体乘上全球化浪潮实现产业跃升,提高全球经济和生产效率,但全球化的红利并不是完全均等地分配给每一个群体。
在过去几十年的全球化过程中,虽然美国作为整体是受益的,但利益分配并不均衡,受益的主要是在全球具有比较优势的产业,以硅谷为代表的科技产业和以华尔街为代表的金融产业,这符合国际分工理论。
但是,美国大量的中低端制造业在竞争力上不如新兴经济体,出现了持续的产业外迁和空心化现象,导致美国的蓝领工人是全球化的主要受损部门,代表性区域是中部铁锈州。
在这样的大背景下,美国收入差距扩大和阶层撕裂不断孕育民粹主义。2010年以来美国民粹主义指数快速崛起,已接近1930年代的最高水平。反全球化、反建制、反精英,极端化、情绪化、对立化思潮兴起。
过去40年,我们享受的全球化红利成为“世界工厂”,造就了全球出口份额第一。
如今全球化红利变成逆全球化挑战,那么最好的应对就是出海。全球供应链重构,美国掀起“中国+1”,这也是中国企业扎根全球的重要窗口,从出口到出海,从红海走向蓝海,大航海时代正在到来。
中国企业出海空间巨大。90年代日本尽管经历“失去的三十年”,但日企加速出海布局,海外收入成为日本企业现金流的重要支撑,1993年日本GNI持续高于GDP,1994财年到2022年财年,海外收入占GDP的比重从3%上升到近10%。
日本制造业、高科技和五大商社联合出海,造就了很多大牛股。相比于日本众多企业海外营收占比分别为70%-80%,中国很多龙头企业海外营收占比仅10%-30%,中国企业出海至少有5倍以上空间。
中国企业携手出海,一定能诞生世界级企业和品牌,从“产品出海”走向“品牌出海”,从“中国制造”走向“中国智造”。
从生产组织能力,品牌能力,到技术实力,中国企业具备了出海条件。现在中国企业已经不是低端的代表,而是高技术、高品质和高质量的代表。目前已经有很多成功出海的案例,比如海尔、海信、联想、美的、名创优品、SHEIN 、TikTok等。
中国企业出海不是出口,一定要携手共进,全球化就是本土化,真正带动当地就业税收经济发展,因地制宜地做好产品迭代,商业模式迭代、管理迭代,融入全球话语体系。
在新全球化周期下,解决卡脖子技术和自主创新不仅是企业参与国际竞争的核心支撑,更是国家战略安全与产业升级的必然要求。
当前,全球产业链重构加速,美国推动“中国+1”战略、技术封锁升级,倒逼我国必须加快关键核心技术攻关,突破高端芯片、工业母机、基础软件等领域的“卡脖子”难题。
唯有实现核心技术自主可控,才能在全球价值链重构中占据主动,推动中国企业从规模扩张转向技术引领,真正形成参与国际竞争的新优势。
3、新科技周期:第四次科技革命浪潮已至,中国从跟跑者变为并行者、甚至部分领域的全球引领者,新基建、新质生产力挑大梁成为新引擎
我们正处在第四次科技革命的快速发展期,本轮技术以指数级速度扩散,核心驱动力发生了质变,人工智能、新能源、无人驾驶、固态电池、商业航天等领域涌现新机遇,对全球经济、社会和生活进行系统性重塑的颠覆性变革。
第三次革命的核心是计算机与互联网,实现了信息的数字化与连接;而第四次革命的核心驱动力,是以人工智能为“大脑”,以物联网为“神经”,以大数据为“血液”,深度融合5G、生物科技、新材料、新能源等技术簇,实现物理世界、数字世界与生物世界的万物智联与虚实共生。
与前几次科技革命数十年计的渗透周期不同,第四次科技革命的技术以指数级速度扩散;AI大模型从GPT-3(2020)到GPT-5(2025)仅用5年即实现商业化,远快于互联网的渗透速度。
第四次科技革命将向更深层次发展,技术融合与产业变革将呈现新的特征:人工智能从算法革命到AI超级应用,AI应用领域会涌现更多新趋势,人形机器人率先在工业领域大规模落地,AIAgent热潮兴起,AI科研进入快速落地;无人驾驶的商业化奇点已至;固态电池产业化进程提速,硫化物路线主导;商业航天,太空经济,潜力无限。
中国在本轮科技革命中实现了从“跟跑者”到“并行者”的角色转变,并在人工智能、新能源、数字经济等部分领域成为全球创新的引领者,新基建、新质生产力开始挑大梁成为中国经济新引擎。
中国创新能力系统性提升,研发投入强度持续提高,2024年研发经费投入占GDP比重达2.68%,投入总量位居全球第二;在创新质量方面,世界知识产权组织2025年全球创新指数显示,中国首次进入前十(第10位),在”知识与技术产出”维度排名全球第二。
中国在多个战略领域形成局部领先优势。数字经济方面,中国建成全球最大的5G网络,基站数量达419.1万个,占全球总量60%以上;人工智能产业发展迅速,核心产业规模达5080亿元,应用场景覆盖制造业、医疗、金融等主要领域;中国已在全球光伏、风电、动力电池和新能源汽车产业链中占据主导地位,新能源技术的突破尤为显著,中国光伏组件产能占全球80%,动力电池市场份额达60%。
中美技术竞争态势上,中国的优势体现在领先的能源系统、基建、制造能力,产业链完整强大,成本低。电力供应是美国计算能力扩展的最严重约束,中国电力供应充足、成本低;建设与设备成本,运营维护成本均较美国低廉。
4、新人口周期:从人口红利迈向老龄化少子化和工程师红利
人口红利是过去中国经济保持高速增长的一个重要因素。1978年改革开放后,中国依靠庞大且年轻的劳动力以及与之相关的巨大统一市场,快速成长为世界第二经济体。
1962-1975年第二轮婴儿潮人口是改革开放40年的主力劳动力。在人口结构上,1949–1970年代为典型金字塔结构,人口结构为年轻型,出生率高、死亡率快速下降,人口快速增长;1980–2010年,向长方形过渡(成年型),出生率下降,人口增速放缓,劳动人口占比上升。
当前人口红利正渐行渐远,劳动年龄人口下降,老龄化、少子化、不婚化加剧,面临“未富先老”局面;中国从典型的“金字塔”逐渐演变为“长方形”,未来还将进一步向“倒金字塔”发展。
2010年至今人口金字塔为长方形结构,老年型,老龄化加速,少子化明显,人口总量负增长;联合国预测至2050年,人口结构将变为倒金字塔形。
(1)总人口连续三年负增长,2022年总人口141175万人、同比减少85万人,人口总量开始见顶回落,进入负增长时期;2024年中国总人口不足14.1亿,已经连续三年负增长。
(2)劳动规模持续萎缩、占比大幅下降,未富先老:中国劳动年龄人口比例及规模分别在2010、2013年见顶,2010-2023年15-64岁的劳动年龄人口规模从10亿降至9.6亿,占比从74.5%降至68.3%,预计到2050年降至约58%。在长期低生育率背景下,中国15-64岁劳动年龄人口比例及规模分别在2010年、2013年见顶,而日本、美国、英国的劳动年龄人口比例分别在1991、2009、2013年见顶,当时的人均收入远高于中国。
(3)老龄化速度和规模前所未有:2021年开始进入深度老龄化,2024年65岁及以上老年人口占比上升至15.6%,预计在2032年左右进入占比超20%的超级老龄化社会。2021年中国65岁及以上人口占比达14.2%,进入深度老龄化社会,2024年为15.6%。
(4)少子化:出生人口在2016年达1786万、创2000年以来峰值;但2017年开始,出生人口连续七年下滑,2023降至902万人,继续创历史新低。
(5)不婚化:年轻人对组建家庭、养儿育女的意愿逐渐下降,对婚姻的依赖不如以往强烈,单身经济盛行。2013-2022年,我国结婚登记对数从1346.9万对的历史高点持续下滑至683.5万对,降幅49.3%,2023年结婚登记对数768.2万对,同比增长12.4%。
与此同时,人口素质的提升、人才红利、工程师红利为经济转型提供了新动力。研发人员总量已跃居全球第一,高等教育毛入学率达60.8%,接受高等教育人口累计2.4亿人,科学家与工程师队伍规模近2000万人,形成全球最庞大的高素质劳动力供给体系,为创新驱动发展提供核心支撑。
(1)高等教育进入普及化阶段:2025年高等教育毛入学率达60.8%,较2012年(30%)实现翻倍,累计向社会输送5500万高素质人才,接受高等教育
(2)研发人员总量全球领先:2021年国内研发人员数量达571.63万人,较2012年(324.68万人)增长76.1%,年均增速6.6%;2024年全社会研发投入超3.6万亿元,研发投入强度2.68%,超过欧盟平均水平,创新活力持续释放。
(3)工程师队伍全球最大:16岁至59岁劳动年龄人口平均受教育年限达11.21年,比2023年提高0.16年。中国已经建成世界上规模最大的工程教育体系,工程师总量从2000年的521.0万人增加到2020年的1765.3万人,年均增速为6.3%。
5、新房地产周期:从大开发时代到存量时代,后房地产时代市场从普涨转向大分化,土地财政面临转型笔者十多年前提出房地产标准分析框架:房地产长期看人口、中期看土地、短期看金融。
2003年-2013年为房地产高速发展阶段。1998年,国务院发布《关于进一步深化住房制度改革加快住房建设的通知》,正式终结福利分房制度,全面启动住房市场化改革;2003年-2013年为房地产高速发展阶段,2003年,房地产被正式定位为“支柱产业”,政策支持力度加大,人口红利、城镇化、土地财政三因素推动,地产销售面积、销售额、投资增速均保持两位数增长,需求爆发、房价单边上涨、高杠杆高周转。
2014年,全国商品房销售面积首次出现负增长,库存压力上升,房价涨幅趋缓;2015–2017年,棚改货币化造成三四线城市“小阳春”。2018以后,总量见顶、结构分化、存量运营;2021年Q3以来,市场全面转冷,房地产进入深度调整期。
当前房地产大开发时代落幕,后房地产时代大分化,一、二线城市以价换量筑底,三四线步入较长时期去库存。从需求看,中国的人口红利是1962到1976年这一波婴儿潮,20岁到50岁的人是买房主力人群,其规模于2013年达峰值。
供给看,1978-2023年,中国城镇住房套数从约3100万套增加至3.7亿套,套户比从0.8增至1.07,中国的住房供给已从短缺走向总体平衡。需求峰值已过,高增长时代落幕。2024年我国城镇化率67.0%,未来城镇化还有较大空间,但速度会放缓。
这些都标志着中国房地产市场正告别高增长阶段,步入后房地产时代。未来房地产一二线城市人口流入的区域还存在保值的可能,而其他的三四线城市将伴随着人口流出而步入漫长的去库存和出清。
后房地产时代,简单取消限制性措施已不能实现楼市企稳,政策应从被动放开转向主动提振。
后房地产时代,供求关系发生重大变化,房地产政策的重点从防过热转向防过冷,行业发展模式从“高负债、高杠杆、高周转”转型“高质量、高科技、高能级”,抓住改善型需求、养老地产的新机遇。短期看,三招可救地产:
(1)组建5万亿以上的大型住房银行收储,利率要低、期限要长、规模要大、分配要公平。同时,严控增量,商品住宅去化周期超过36个月的应停止新增用地出让。
(2)降低利率和税费,包括降低存量房贷利率,配合降低相关税费,减少购房成本,为居民减负,并通过降准等降低银行负债成本。
(3)全面取消限购,回归市场化,释放刚需和改善型需求,广州已全面放开,后续其他一线城市也应该逐步全面放开。2025年政府工作报告提到:“因城施策调减限制性措施”。对于生育家庭,给与住房生育补贴。
长期看,以“城市群战略、金融稳定、人地挂钩、房地产税和租购并举”为核心,可以加快构建房地产新模式。
综上,总的判断:经过四十年的高速增长,以及近十年的结构转型和增速换挡,中国经济正站在新周期的起点上。
未来中国经济的增长速度、动力引擎和周期特征将与过去完全不同,这是一个新经济周期、新全球化周期、新科技周期、新人口周期和新地产周期,我们唯一所需要做的是顺势而为,积极拥抱新周期。
一轮完整的中国经济新周期大致跨度30年左右,分为三个阶段,即新经济增长动力的萌芽崛起期、成长壮大期、成熟发展期。现在我们尚处在新周期第一个十年的后半段,站在新周期的起点。未来我们需要用新周期的理论框架和视角,解释当下,推演未来。
文章来源于泽平宏观团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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